Miro的中文名是譚香雯,是澳門大學國際綜合度假村管理專業的畢業生。

2016年3月,Miro在澳門麗思卡爾頓酒店實習,各方面的工作都做得不錯,但她不想人生只是局限於「為錢工作」的狀態,付出時間和精力得到報酬、同時能夠提升個人能力的工作狀態,才是她想要的,所以2018年2月Miro便創業了,開始經營起「簡蕪婚紗館」,館裡有國家高級服裝設計師陳茵作爲駐店設計師,同時成功取得北歐品牌LOVA WEDDINGS在珠海的經銷權。

借助大學的專業知識,Miro設置了接待流程,不過試營業期間還是出現了手忙腳亂的情況,諸如發現區域規劃不合理、被客人的問題牽著走等情況。後來她想到客戶可能不太清楚自己適合穿什麼婚紗,與其讓客人「盲試」,倒不如主動向客戶推薦婚紗。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時常讓Miro想起與國際綜合度假村管理副教授劉曉明閑聊時的一句話:「真正的熱愛,不光是看妳做了多少自己喜歡的事情,還要看妳願意爲了熱愛的事,能忍下多少妳不喜歡事情。」而當Miro想起副教授劉曉明的這句話時,她又能再充滿能量地走下去。

本科所學帶給Miro不少幫助, 但最終能否成功,還是取決於她對創業的態度:一步一腳印的「主動靠攏」。

那我就開吧。

氣質甜美的Miro曾是個男仔頭,直到高中一次拍寫真的經歷——穿一件蓬蓬的紗質裙子,讓她開始喜歡有美感的衣服,儘管現在看來實在不怎麼好看,但當時卻觸動了小Miro的少女心。

看到朋友結婚時購買的婚紗,Miro覺得她們值得擁有價錢與品質匹配的婚紗,加上對紗裙的喜愛,便萌生了開設婚紗館的想法。創業前,Miro問自己:「如果開店開不下去了,這個事情會不會對我有毀滅性的打擊?我明天會不會沒飯吃了?」 畢業就創業是很冒險的行為,Miro認為需要結合自身情況,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。

「不會。」

「那我就開吧。」


簡蕪婚紗館

大四下學期,Miro開始籌備婚紗工作室。她在公衆號裏記錄下了這段奔波的過程:

接下來就是把它布置成我心目中一間舒適有品位的婚紗館的樣子,線上線下的店都看的差不多了,大到地板、壁紙、窗簾,小到桌子上的小擺件、一束花,都是經過反復思忖比較,效果不滿意的都換掉了,室內設計也是體現婚紗工作室產品定位及風格的一個重要因素,所以在這一塊也下了很大功夫,幾乎能算半個家裝達人,在保證效果的同時還要控制成本。

用實力讓情懷落地的不易,只有創業者自己知道。

為了實現心中所想, 大至婚紗館的內部結構,小至桌子上的擺件都經過了Miro 的認真推敲, 「特地選擇複式結構作爲首間婚紗館的內部結構,樓下主推批量出租的婚紗。樓上主推定製婚紗,客戶可講自己的訴求:比如這個地方我要一個什麼樣的領子,下襬我希望是多大。設計師會根據客戶的要求量身定製婚紗。」 

婚紗館原本叫「簡無婚紗館」,由一位合夥人取的。之後兩人沒有繼續合夥,Miro便自己打理起所有工作上的事情,談合作、敲定價格等。後來,Miro將「無」改成 「蕪」,希望無論是出售的婚紗、還是新人的愛情都可以簡簡單單。

經營婚紗館, Miro有自己的一套方法,與簡蕪婚紗館在同一棟樓也有家婚紗館,不過定位不同。Miro與這間婚紗館的老板娘達成共識,遇到適合對方定位的客戶就互相推薦。

在朋友林鹭眼中,「Miro知道自己要什麼,知道哪個時候要做什麼,自己需要怎樣的合作夥伴,然後她就真的找得到。」  


原創力

在紐約時裝周的一次採訪中,2005年創建同名品牌「蘭玉」、微博認證爲「知名時裝設計師」的蘭玉說,希望讓國際時裝界看到中國傳統手工技藝的精湛,以此來改變人們對「中國制造」的刻板印象。Miro很喜歡她的設計風格:「她已經不只是在做自己的生意了,也是在從事一項對外輸出中國文化的事業。」

隨著對行業了解的深入,Miro漸漸有了獨立的見解。

「如果給這件婚紗(指店裏的一套婚紗)貼上國外知名品牌的標簽,價格起碼就能翻三四倍。」追根到底,是缺乏原創力的問題。「中國現在的品牌力量不是特別強,其實如果換我們生産那些國外賣到幾千歐的婚紗,也不會比他們差,但我們缺乏原創力,大部分的是在模仿。」不過,擁有好作品的新一代設計師也在不斷湧現。「已經有苗頭在變好了,希望之後能夠有多一點這樣的人,我也希望我能成爲這樣的人。」


剛開始

採訪時間在傍晚七點左右,婚紗館二層的落地窗外,天色逐漸變暗,忙碌了一天的Miro也顯得有些疲憊。「某家婚紗店做了好多年了,最開始也是在一個很小很小的工作室,不知道有沒有這間(簡蕪婚紗館)大,到現在是一個超大的展廳,裡面應該有幾百件婚紗。他們就是從剛開始的幾千塊的婚紗賣到現在幾萬塊的。」

講到這裏,Miro的眼睛裡閃著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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